寇准顿了顿，错开了目光，低着头嗅到一股海盐味，他动了动鼻子，说道：“不是你陪不陪我的问题，是你自己喜不喜欢。”
他蓦得心软了，叹了声，“算了，你不要去当歌手了，我也可以赚钱养你的。”
寇准心里想到，多养一条鱼而已，他还负担的起。
沈绥摸了摸他的脑袋，脸上又是轻轻柔柔勾引人的笑意，配上妖冶的瞳孔，真的是个极品，“亲爱的，我喜欢唱歌，歌声是每个鲛人与生俱来的能力。”
寇准听过一个传说，鲛人的歌手极具引诱性，把船上的人引到自己的领地，然后一举沉船，让人类命丧海上。
他又悄然抬头看沈绥，摸不清这人真心几何，但不愿相信他会害人就是了。
这传说一想，寇准又想到了鲛人的另一个能力，不知道谁给的他胆子，促使他伸手摸了摸沈绥的眼角。
“沈绥，你留的眼泪会变成珍珠吗？”他瞒着沈绥查过鲛人这个种族，百度上了了记载了古书上写的一些关于鲛人的传说，他不知真假，但很感兴趣。
沈绥握住他在眼角乱动的手，像只猫似的在他手背磨蹭，“我没哭过，不知道会不会，但我的族人有的会。”
寇准笑了，露出一口大白牙，“那你肯定也会，要是哪天想哭了，鲛人泪一定要让我见识见识。”
沈绥看了他两秒，然后在寇准还没反应过来这什么意思的时候，一条大尾巴腾空翻尾，滑腻腻的卷上了寇准的小腿。
再抬头时，沈绥耳侧是一片深蓝色鱼鳞，耳尖成了招风耳的模样，他不用再看，那双握着自己的手一定又变成了尖利的锐器，光洁的小腿上有轻薄如绸缎的鲛绡扇来扇去。
寇准吓得心脏怦怦直跳，被这突然改变的情况吓到了，刚刚还在和和美美的讲话，突然间就进入战斗模式了，谁不害怕，“绥哥绥哥！冷静！”
沈绥把寇准的手放开了，他的指甲小心翼翼的蜷在手心里，那条漂亮的泛着寒光的深蓝色如波纹涌动的鱼尾巴轻轻甩着尾，寇准惊恐目光之下看到鱼尾侧面飘荡的鲛绡，浅蓝接近透明的薄纱美妙的装饰着本就美不可没的尾部。
“没办法给你看见鲛人泪，但我可以给你看尾巴。”沈绥眼里好似有殷殷期待似的，看到寇准心尖儿一颤。
他把尾巴尖儿卷了起来，连最顶端的地方都是无一丝杂色的深蓝色。
这可能是寇准第一次认认真真的看这条尾巴。
在沈绥分外执着的目光下，寇准硬着头皮紧盯尾巴上的每一处。
鱼鳞排列整齐，片片都有金属般的锋利感，色泽冷艳，入手大概是一阵冰寒，鱼鳍部随着呼吸在一张一合，寇准眼尖的看见有一块凸起的鱼鳞，那片地方比其他平滑鱼尾高出一点，如果不是看的仔细还真发现不了。
寇准盯着那儿好奇的看了一会儿，没等揣摩出是什么，被这鱼一把捂住了眼睛。
冰凉的触感从眼睛一直蔓延至全身，寇准抖了抖，然后听见沈绥哑着嗓子说，“别看了。”
（本章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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